为一套付了首期的房子跟前妻死磕?高房价面前基金经理年薪百万也得认怂_证券要闻_顶尖财经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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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套付了首期的房子跟前妻死磕?高房价面前基金经理年薪百万也得认怂

加入日期:2017-3-19 4:56:11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学历再高,没钱白搞;收入再高,房价更高。问世间哪座山最高?答:一山更比一山高!

  还没消停半年,楼市又成热点。一边是首席们列举各种数据力证楼市泡沫破裂在即,一边是各地房价旁若无人地轮番上涨。正可谓,春暖花开日,房价发疯时。

  早春二月的江南,草长莺飞,桃红柳绿,本是一年最适合踏青看花的好时光,然而,被房价挑逗得心猿意马的房奴们,不是在过户大厅里焦急地排长队,就是奔波于各大楼盘的样板房,在他们眼里,什么桃花、樱花、油菜花,哪里美得过楼花?

  惹火的只是房价? 一对母子为房举牌

  春风拂面的上海市虹口区嘉昱大厦大堂,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她不到三岁的孩子夹杂在一群到处看楼花的人群中,不过,母子俩不是来看楼花的,而是来举牌的。

  牌子上是孩子的口吻:我的爸爸叫徐白告(这俩字实为一个字,由于电脑版本太低,死活抠不出这个字来,只好打成了两个字,各位看官就凑合着看吧),是一位年收入过百万的XX基金公司基金经理。

  我叫徐XX,目前近三岁,是他的儿子。到上海来,我想见爸爸,并且想对您说一句话:您如果不想对我负责任,不如提前彻底放弃我,好吗?

  这母子举牌的事,有图有真相,也不知道是哪位好事者拍下来告到特爱主持公道的曹老师那儿去了,于是,一图风行,舆论哗然,一边倒指责徐同学。

  主流腔调大约是这样的。上周,惹火的哪里只有房价?房地产股和房地产基金也火得一塌糊涂。顺带着还把一位负责管理房地产分级基金的基金经理也捧红了。这位XX基金的徐姓帅哥,三年前当爹,结果股市大跌,如今幡然悔悟,慧剑斩情丝,果断与三岁儿子划清界线,拒不当爹之后,管理的有色金属分级B和房地产分级B红红火火,涨势喜人。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各种八卦传言顿时沸沸扬扬,有位似乎颇了解内情的网友爆料:这个妈妈是我同事,不是大家猜的那样的。他们已经离婚,经过就不提了。反正男的不要儿子,拿了婚房(女方首付大头)和存款,离婚后一年不闻不问,拖欠抚养费。现在不过是女方要给儿子改姓,户籍警要求父母都到场,男方不合作,不接电话,不出现。女方只能出此下策。

  一种“恶毒”的说法是,一个连儿子都不爱的基金经理,也别指望能对基金投资者多负责任啦,

  另一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猜测是,基金经理不认三岁儿子,背后原因竟然是“房事”惹的祸?

  记得在前几年的大熊市中,确实有医疗机构对基金经理的“房事”质量进行过统计,数据显示,基金经理普遍压力山大,“房事”质量堪忧,略微低于农民工。不过,这几年股市总体来说还是有机会,基金经理们的房事质量应该会跟随股指反弹到了一个较高的点位,断然没理由闹到太太出来举牌抗议的地步吧?难道老公一不举,老婆就来单位举牌?那老公面子往哪儿搁啊。

  我比较认同女子举牌是因为另一种“房事”的说法。如果那位妈妈同事所言属实,徐白告同学不仅与徐XX他妈离婚了,还拿走了婚房和存款,而且这个婚房还是孩他妈掏的首付大头,不要孩子不说,连抚养费也不给。再加上最近房价忽然又猛涨,受此刺激,孩子他妈一怒之下就跑来单位举牌了。这样去看,女子举牌情有可原,倒是男方属于典型渣男一枚嘛!

  不过,我不打算随大溜也去指责徐同学,恰恰相反,我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替徐同学辩护一下。

  豪宅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自我感觉渺小

  看过孩儿他妈的举牌语录,有几个词还是蛮刺眼的,比如“年薪百万”,“基金经理”,拿走“婚房”,“拖欠抚养费”。按理说,离婚了,孩子还跟着妈,男方工作体面,年薪百万,把房子和存款就给老婆孩子,自己净身出户,再战江湖,大丈夫何患无房?

  但是,稍微一算账,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假如可以潇洒把房子给了女方自己做一个有情有义的“大爷”,谁会拿走婚房然后躲躲闪闪一年多不见面不接电话不付抚养费做一个被众人戳脊梁骨的“孙子”?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上海房价太高,生活压力太大,就算是纯爷们,在现实面前还是没法昂首挺胸做男人啊。

  假如买套房就像买部手机那么简单,那就真没必要为一套只是付了首期的房子跟前妻死磕了,即使恩断情绝,估计也不会如此撕破脸皮。无力承受的高房价就这样让一个找到好工作的基金经理也斯文扫地了。传说年薪百万的徐白告同学也潇洒不起来,捏住房子不敢松手,这仅有的一套婚房,可就是他的命根子。可悲呀,人在“屋”檐下,只得装孙子。

  按年薪100万算,扣完五险一金,再扣个人收入所得税后,实际到手估计还不到50万,由于监管趋严,搞老鼠仓基本等于找死,假如有积蓄的话,也只能投资基金买理财,这几年基金业绩普遍难看,投资收益也就可想而知了。

  一年50万在上海这样的地方,不吃不喝,在中心城区也就就买个5平方米吧?要买套与基金经理社会地位相当的房子,没个1500万,想都不要想了。至于汤臣一品之类的豪宅,对普通人来说,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感觉自己的渺小。

  这样算下来,徐白告同学就算拿30年的百万年薪才会在退休之后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稍微体面点的房子。而要凑够首付,没个小十年想都别想了。

  在基金经理中,这位徐白告先生硕士研究生,学历不算太高,2007年~2010年曾在宇宙行总行资产托管部从事投资交易监督工作,7年前加盟XX基金曾任高级风控经理,担任基金经理的时间也就2年多时间,算一下其实真没多少积蓄。他与前妻的婚房首付还是女方掏的大头,可见自己家境也难言殷实。

  一句话,这位所谓年薪百万的基金经理,在上海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一套房,他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穷人,相当于金融民工中技术含量相对较高的木工师傅(看线比搬运工们要准一点儿).

  所以,儿子啊,别怪你爹狠心,爹在上海,没房咋办呢?要是让你妈拿走了婚房,你爹估计再找个媳妇都很难很难,搞不好只能孤独终老了。你还太小,说这些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仅有才华还是不够的。

  百万年薪基金经理,北上深买套房子也不容易

  据有关部门统计,金融行业的工资与地方经济发展水平高度相关,北京、上海的金融人士年均薪酬在20万左右,另外浙江、广东、贵州、天津、重庆、江苏、云南、福建这8个省份的金融人士年薪超过10万,黑龙江、甘肃的金融人年薪仅仅超过5万。

  虽然说,金融行业的工资相比其他行业已算高薪,但是与另外一个价格依然不能相提并论——房价。2015年,全国可支配收入占收入的比重约为30%,据此计算出的金融行业人士年可支配收入与房价的对比是:收入最高的北京、上海,金融人一年的可支配收入买不到两平米的房,若用广东的平均工资去购买深圳的房子,那么普通金融人士花100年也搞不定一套90平的房。

  所以,就算百万年薪的基金经理,要在北上深买套房子,也一样不容易。

  最近写文章时,用拼音输入法打“公募”一词时跳出来的却是“公墓”,打“私募”一词跳出来的却是“死墓”,也不知是咋回事!

  有财经媒体曾形容过基金经理的真实生活是:高级囚犯+金融屌丝。每天摄像头对着你,你干的每一件事情都被拍下来。交易时间手机上缴,固定电话被录音,基金经理就是高级囚犯,哪有人格的尊严?

  外界以为基金经理很光鲜,轻轻松松拿着几百万年薪。但其实60%的基金经理年收入也就是30万~60万元,超过一半基金经理人群的年收入就是50万~60万元,而所谓的百万年薪收入,只出现在资产规模排名前20名的基金公司。

  春节后北京房价继续上涨,尤其是学区房被炒至令人咋舌的天价。望房兴叹的房奴们只得编段子自我解嘲。

  说是一对北清毕业的夫妇问禅师,自己一路苦读为何还买不起学区房?禅师反问,北清毕业还买不起,要学区房何用?

  满腹诗书,也不一定换得来一套房子。这事说悲怆吧,也不尽然。看看历史,你就会发现,曾经不知还有多少英雄汉,一怒为房子呢。

  对房子的热爱,是由基因决定了的

  人的基本需求中,衣食住行,“住”排在第三位。但是,当人类还是爬行动物时,找个“窝”其实是比穿不穿衣服还要重要得多的事情,可见,对房子的热爱,是由基因决定了的。

  主张“三脑合一”的脑神经科学家的研究表明,在形成“新皮层”和“边缘系统”这两个“脑”之前,人类脑部的最初形态是动物爬行脑,形成于大约7亿年前。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大群智人赤身裸体,四处寻找风景优美、冬暖夏凉的优质山洞的情形,跟眼下奔波于各大楼盘看楼的人群何等相似。驱使他们如此热衷于看楼花的力量正是来自“动物爬行脑”的主导作用。

  为适应农耕文明的发展,人类从居住了亿万年的山洞中走出了,搬进了各式用泥土、石块、木头与茅草建成的房子里。早期的房子,遮风避雨就可以了,没有交换,房子也不是商品。

  随着城镇的出现,先知先觉的人们热衷于搬到城镇居住,土地和房屋成了可以租售的商品。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有了买卖就有人买不起。

  买不起房子的“社会精英”就没法做到淡定了,纵使才高八斗,还是难免落得个被房子伤害的下场。

  自古英雄皆气短,现在买不起房子的“精英”太多,表达自己的愤恨与焦虑,只好写文章抨击房价泡沫,预测房价会雪崩,以此喧泄心中不平。

  而古代的社会精英们,有才无房者众,一样望楼兴叹,不同的是,他们不会以预测房价会崩来溶解心中块垒,多少愁绪,都付诗与酒。

  北宋前期,汴京的一套豪宅少说也要上万贯,一户普通人家的住房,叫价1300贯;而到了北宋末,京师豪宅的价格更是狂涨至数十万贯,以购买力折算成人民币,少说也得5000万元以上。

  难怪宋人要感慨说,“重城之中,双阙之下,尺地寸土,与金同价,非熏戚世家,居无隙地”。

  由于首都房价太高,宋政府又没有为所有京官提供官邸, 所以,当年宋朝的官员都买不起京师的房子,都是租房一族。北宋名臣韩琦坦言,自来政府臣僚,在京僦官私舍宇居者,比比皆是。

  欧阳修官至知谏院兼判登闻鼓院,相当于国家法院院长,还是只能在开封租房子住,而且房子非常简陋,他曾写诗发牢骚:邻注涌沟窦,街流溢庭除。出门愁浩渺,闭户恐为潴。

  北宋首席大才子苏轼呆在京城里就不舒服,房价太贵,家大口阔,开销不起,所以,每次都是申请去外地做官。流放到黄州,搞了块宅基地,才建了座宽敞的房子。

  当过御史中丞的大才子苏辙,也买不起房子,一直住在出租屋。他的朋友李廌乔迁新宅,苏辙写诗相贺,诗中羡慕嫉妒恨十里之外都可以闻得到:我年七十无住宅,斤斧登登乱朝夕。儿孙期我八十年,宅成可作十年客。人寿八十知已难,从今未死且磐桓。不如君家得众力,咄嗟便了三十间。直到晚年,苏辙才在二线城市许州盖了三间新房,喜难自禁,又写了一首诗:平生未有三间屋,今岁初成百步廊。欲趁闲年就新宅,不辞暑月卧斜阳。

  可以想象,被房子问题困扰的社会精英自古以来,不在少数。居无定所是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的,并非当今社会才出现的新问题。

  高房价面前认怂,其实算不上丢人

  面对人们的疯狂,财富积累的速度总是落后于房价上涨的速度,读书人的焦虑不安就会容易外化为一种主观期望,然后,又把这种期望变成了预测。

  正如勒庞在《乌合之众》里做出的那个著名判断,人一旦进入某个群体就会失去自我判断能力,集体的判断会代替个体的判断,而群体的智商会显著低于个体的智商,所以我们在楼市上才会观察到显著的羊群效应。

  高智商的牛顿也曾经进入过疯狂的投机群体,奇怪的是,他的自我判断也消失了。参与投机南海公司的股票失败后,牛顿哀叹,自己可以计算出行星的运行轨迹,却无法计算人们的疯狂。

  爱因斯坦则说,有两样东西是没有边际的,一个是宇宙,另一个是人的愚蠢。

  他后来又补充说,宇宙有没有边界还不确定,但是,人的愚蠢肯定无边无际。

  面对投机市场的乌合之众,智商200的牛顿与爱因斯坦都认怂了,智商虽然高于屌丝但肯定高不过200的社会精英们,在高房价面前认怂、装孙子,其实算不上丢人。

  多年前,基金经理还是一个让人羡慕忌妒恨的职业,商业周刊上有一篇文章不怀好意地说,基金经理业绩下滑从何时开始?从穿上漂亮的Armani西装、换掉老婆、购买飞机开始。不过,文章说的应该是华尔街的基金经理。

  国内的基金经理们在业绩排名的重压之下,为了保住饭碗,还是不得不皓首穷经地专注于研报和市场波动的曲线。毕竟资本市场波谲云诡瞬息万变,在北上深买下高价房子需要每月支付巨额供楼款的基金经理深谙世故,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逼生活。

  以前,人们对金融民工的生存状态有过这样的一个描述:一人在银行,全家跟着忙;一人做证券,套牢一大串;一人卖保险,全家不要脸……现在得加上一句:一人干基金,全家都闹心。

  我说徐白告啊,有那么多好名字不取,偏偏取名“白告”,这不明明白白就是说,心里有再多苦再多委屈也无处可告,即使告了也是白告?

  外表风光,内心沧桑,干基金的也不例外。那我也不收费,白讲个段子给你听听吧:

  很久很久以前,公鸡下班回家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母鸡心疼地问他,亲爱的,怎么了,生病了吗?公鸡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什么,做了个小买卖给累的。母鸡又问,做了个什么买卖把你累成这样?公鸡不好意思地说:卖了点鸡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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