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国家统计局在4月10日公布的数据,今年3月CPI同比涨1.4%,PPI同比降4.6%。其中,CPI涨幅的环比有所下降,同比涨幅与上月相同;PPI的同比降幅比上月缩小0.2个百分点,是2014年7月以来首次收窄。另外,3月的PMI为50.1%,比上月小幅回升0.2个百分点,重回临界点上方。综合来看,3月的CPI及PPI的表现,都略高于市场预期,因此10日的股市也呈现上涨趋势。
从短期因素来看,CPI和PPI都出现了一些结构性变化,同时春节后影响也明显存在。一个基本的判断,就是宏观经济中的潜在通缩压力仍然需要充分关注,最终需求仍然较弱;同时近期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有所企稳,通缩风险的严重程度有所弱化。具体到货币政策层面,就是货币政策的“适度宽松”仍需有继续的空间,但是在美元日益走强、全球货币政策不断分化的今天,大规模货币宽松显然并不适宜。
此前各方对于货币政策的争议,主要集中于是“大水漫灌”还是“定向浇灌”。然而,资金配置渠道等“金融水利设施”更为重要。应该进一步修建和完善资金流动的载体,以真正解决结构性金融供求失衡、融资难和贵的问题。
一方面,影响货币政策运作的央行内部“水利设施”,就是对央行资产负债表的有效管理。我们看到,在应对金融危机的过程中,各国央行都变得更加积极主动,而且普遍出现了资产负债表的扩张。但是,对于各国央行的货币政策选择来说,需要明确规模还是结构、存量还是增量、常态还是非常态这些矛盾。一则,不应把资产负债表政策简单等同于量化宽松和资产项目扩张,在信息技术和金融技术引致金融市场日益复杂的前提下,央行顺应趋势更加积极主动地进行资产负债表结构性创新与调整,或许逐渐将演变为常态化的选择。二则,在应对经济衰退和流动性困难的特定时期,资产负债表快速的增量变化,或者比存量指标更具有关注意义。三则,在试验不同非常态工具同时,央行资产负债表政策运用要高度重视常态工具的创新,即跳出难以把握力度的“相机抉择”局囿,设置更多的货币政策“内在稳定器”项目,例如当前的存款保险制度改革,就是这种法制化、常态化的稳定器。
另一方面,货币政策运作的外部“水利设施”,更多是指金融结构和金融功能。未来金融改革与货币政策操作的挑战,在于如何构建“后商业银行时代”的金融结构、载体与基础设施。同时,除了对资金配置的关注之外,金融体系的支付清算、风险管理、信息管理功能值得高度重视和发掘,在特定情况下,其作用并不比直接的流动性影响政策要低。
总之,应该更重视一些制度性设施建设,这样无论在“引水灌溉”还是“治理洪水”时期,都可以更多地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