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北京12月12日新媒体专电(记者刘景洋)笔者见过太多关于电信企业霸王条款的报道,本以为已经“免疫”,没想到9日赴哈尔滨办事,却遭遇中国联通的“连环坑”。“看人百遍不如亲历一遍”,请看看我的奇葩遭遇。
先补充个背景,本人曾在哈尔滨工作,用过中国联通两个宽带号(其中一个是中国网通时期办理),一个3G手机号码。
“坑”一包年得包一辈子?
2013年7月,我在中国联通哈尔滨松北营业厅办理了“1080元10M光纤”的包年业务,本以为到了今年7月包年期满自动停止服务,没想到松北营业厅的业务员却告知,已经欠费400多元。
“不是包年结束就停止吗?这半年我都搬走了。”我问。
“先生,你看好,我们这个套餐是,1080元包年,之后按每月100元收费。”业务员说。
“没用也要交钱?”我不解地问。“当然,还有滞纳金。”他说。
“你们推销宽带的时候,也没说过这事儿啊!”我问。“那我不知道。”他说。
我才明白,这分明就是“包年就要包一辈子”的节奏。
“坑”二未经任何告知上了黑名单
对话时,这名业务员快速在电脑前操作,查询我在联通的消费记录。幸亏我眼尖,捕捉到一个弹出的对话框,上面带有“黑名单”字样。
“怎么?我都上黑名单了?”我问。“是,但不是这次,你以前开过一个宽带,在珠江路,欠费太久拆机了,你就上了黑名单。”他回答。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大约4年前,在中国网通也办过类似业务,当时也以为包年期满服务停止就结束了。网通相关业务并入中国联通后,自然也能查到。
“上了黑名单,你们也该通知我一声吧。”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显得底气不足。“那我不知道。”他又说。
“坑”三拆机要取回设备当天办不了
我心想,上了黑名单,如果再影响到个人征信记录,就得不偿失了,赶紧问:“那现在怎么办?”
“你要是真不用了,就交了欠款之后报拆机吧。”业务员说。
“我没用宽带,你可以查到的,不应该交钱。我着急去北京,现在办拆机吧!”我说。
“拆机啊?那你得拿来家里的光纤猫,而且今天都这么晚了,办不了了。”他说。
“那我叫别人代办可以吧?或者打客服电话?”我问。“不行,必须本人持身份证到营业厅办理。”他说。
此刻,愤怒堆积在心,我已憋到“内伤”。
“坑”四停机保号每月也要交10元
长辈们曾告诉我,遇到不讲理的要克制,再试试别的办法。
“那除了拆机总还有别的办法吧?”我试着问。
“还可以停机保号,每月得交10元,不太合适。”他说。我心想,这好歹算是为我考虑。
“不过,你得把400多元欠款和滞纳金交上。”他说。
我内心已“泪流成河”。
“坑”五名下开过6个未知手机号
我已经准备认栽,交了钱息事宁人。“你再帮我查查,我还欠你们联通什么,我都还清!”我站起来盯着业务员的显示屏说。
他快速地操作着。当他将我的身份证号输进系统时,我惊呆了。
除了已经停掉的3G手机号码,“欠费”的宽带,竟然还有至少6个手机号码,而且一个正在使用!
一个130号段,尾号为8852的号码是用我的身份证开户;点开详情,用户资料里赫然显示着我的身份信息,受理单位是哈尔滨市道外区某通讯商店!同时,一个131号段和4个130号段的陌生手机号码都使用过我的身份信息,只不过这5个已经是“失踪”状态。
“你们都拿我的身份信息干了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我从未用过的号码?你们怎么解释?”我真的忍无可忍。
“那我不知道。”他又说。
“坑”六官方答复踢皮球“不清楚不确定”
我反复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虽然有的企业已经没有底线,但业务员自始至终还算“配合”,我不该对他态度不好。
“那你能做什么?”我冷静下来问。“我帮你反映问题吧。”业务员填好了两个投诉单,跟我核对了内容,通过系统发走了。
“帮我把这个陌生号码立刻停机吧。”我无力地说。“好。”他照办了。“收到投诉后,他们会在24小时内联系您的。”
10日,一名联通公司的工作人员给我回了电话。她说,代表哈尔滨道里区销售渠道,向我回复“有人用我身份信息正在使用手机号码”的问题(后来我反应过来,号码不是道外区销售出去的吗?)。
“我们正在责成销售商查找原因。”她说。“什么时间能有回复?”我问。“无法确定,会尽快。”她说。“销售商出现这种问题,你们不掌握吗?”我问。“那我不清楚。”她说。
“坑”七“这么多用户没人关注某一个人”
不久,我又接到了哈尔滨联通“长江局”的工作人员电话,来解释“珠江路的那个宽带欠费使我上了黑名单”的问题。
“你欠费140多元,我可以免去你30多元滞纳金。包年不用了都是转为包月资费,要下黑名单你还得把100多元交上。”她说。
“我没用你们服务,为什么要交钱啊?”我还试图跟她讲理,“而且上黑名单你总得告诉我一声吧?”
“交不交你随意。这么多用户,没人关注某一个人。”她说。
“坑”八欠款没人交其实可以冲抵
后来,我又接到了哈尔滨联通“松北局”的工作人员电话。她态度很好,说的也很“实在”。
“欠费和滞纳金我都可以给你免掉。”她说。“拆机停机确实需要本人来办理。”“你要是回不来,就这样,继续欠着。等欠到一定时候,公司会统一自动销号的。到时候你再打客服,那边就直接把费用给你冲抵了。”
“既然这样,怎么还要搞这么多复杂的事儿呢?”我问。
“哎,这钱谁愿意交啊,再说也没人交。”她笑道。
我立刻懂了。决定必须把这段奇遇告诉公众。
截至12日中午,中国联通方面未再与我联系。
作者:刘景洋点击进入【股友会】参与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