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对话过一位独立经济学家,问他为什么要称之为独立?他答到,“不受诱导。”我以为,强调独立性是必要的,不要做一个只会奉承大众的知识分子,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见解。马云为什么不信经济学家?马云为什么不信经济学家?
近日,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马云公开称,企业家判断未来不能听经济学家。春江水暖鸭先知,企业家最能够感受到时代的变化、经济的变化,如果这个时候还去听经济学家的预测,灾难就大了。
而就在股市大涨大跌的今天,银河证券董事总经理左小蕾女士在做客我的节目《改革问道》时回应了马云的观点,“如果对于有学问,讲真话的人,马云一刀切的把这些人都剔出去,马云过度自信了。”她认为,经济学家说现在的股票市场,他一定不是经济学家,经济学家绝对不会说明天股票怎么样,他一定是不懂或者有利益,或者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经济学家,他本来是一个炒家,一个股民。
谈到经济学家,就不得不说中国知识分子的现状。“知识分子是一个历史的文化的范畴,作用一个社会阶层,它是在人类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和一定的文化条件下产生的。”这是知识分子中文版概念释义。很多人在探讨知识分子的标准,也分化出公共知识分子的概念。
微博的出现,可谓让中国的“公知”进入爆发期。于是,韩方大战、吴法天被打等事件层出不穷。而政治环境和社会环境的不断发展,也让我们队知识分子产生了不同的看法。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人们的认同与尊敬。知识分子在现代是否还存在其生存的土壤,独立的学术研究在当代政治民主化的干预下是否可以获得其应有的学术支持。在很多人看来,左右分派有必要的。于是,左派被看作傀儡,右派则是改革尖兵。
曾几何时,中国的知识分子的自我定位: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样的知识分子几乎总是“学而优则仕”的出路。以天下为己任。这样的知识分子身份和出路营造了一种“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社会价值取向和风气。那时候的知识分子其实代表了底层社会精英向上社会流动的一种通道。他们的主要作为是一天下为己任。协助统治者统治老百姓。
近代以来,知识分子被打成臭老九,知识分子成了被改造的对象,阶层地位下降。成了资本主义的尾巴。可谓尴尬至极。改革开放以来,知识分子的社会地位渐渐提高,使得知识分子的劳动价值得到了逐步的认可。
而现在,国内的知识分子也毫无疑问处于边缘化的态势中。有人说,知识分子的实用性增强,这个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是知识分子表面的繁荣,深层次的学术造诣或者思想追求没有提升,实用性增强的只是一些伪知识分子。而知识走向大众,思想的发展已经不可以固守一些思想家的玄思了,真正具有思想的知识分子已经不多,大多是顺应大众的一些思考而已,而这也是时代的局限,不依靠于大众,思想不能推广,只能闭守在自己的“门口”。
谈到知识分子就要和体制挂钩,我以为这个可以从社会连带来看,未必要看成是断裂的,非此即彼的。所谓各个精英集团的关系问题其实是相互影响的。在市场经济中表现出的诸多短期行为,各种功利主义取向,是让人难以启齿的。
在中国现阶段,知识分子有几条路,参与到政治生活中,但可能会没有主动权。包括研究选题和研究过程等。相反,就会面临研究经费的困境。当然还有些,是没有机会进入政治生活的。而大多有着官方身份的知识分子,其地位也是高高在上的。譬如,央行有货币委员会职位。其实,这个职位并没有核心制定货币政策的权利,而只是想有建议权利。但实际上还是贴上了官方标签,于是这些人就在同类知识分子中收入可观。而那些没有进入体制内的知识分子,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挤不进去的嫉妒,还有就是独立的知识分子。
我曾对话过一位独立经济学家,问他为什么要称之为独立?他答到,“不受诱导。”我以为,强调独立性是必要的,不要做一个只会奉承大众的知识分子,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和见解。当然,去生活化就不对了,自己闭门造车式的思考,让自己的思想也失去生活世界的根基,成了纯粹意义上的思考者,并且因此而获取自我优越感。
曾经也看过知识分子方面的不少研究,比如许纪霖的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中国的知识分子接受了各种形式的政治教育洗礼之后,还能有多少能够跳出来,凤毛菱角。既然人文科学本身就很内虚,拿什么来拯救我们的国人?尤其是在正统思想失去昔日的魅力之后,在这样一个价值取向多元化的年代,在很多人已经被唤醒,知道自己生病了,可是却没药可治的处境中。或许正如尼采所言,上帝已死,现在是每个人自己做自己的上帝,每个人自己去找到自己的归属。
其实,在历史的发展中,都是愿意依附于其上的主流之上,我们似乎都需要一个权威,我们自身能够认同的权威,或者被话语者构造的权威,但是现实是,没有。被构建的,我们没法认同。知识分子是否应该有这个作用?而他们却不是话语主导者,还是“叫兽”的一种。
知识分子何为在这个时代,更多的体现是知识分子精神信仰的危机,而不仅仅是体制的压制。或许可以这么来理解,只有做到价值中立,知识分子才能够在学术上有所造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