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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204美元买20美元的游戏 从47美元到12美分的股价

加入日期:2011-11-12 8:22:15

  某个潜在损失越重要,我们对损失的规避也就越强烈。换句话说,所处情境越危险,我们越容易很快作出非理性的决定。

  如果说有人确实很善于洞悉这类危险,那么,这个人非乔丹·沃尔特斯(Jordan Walters)莫属,他供职于投资机构美邦公司(Smith Barney)硅谷分公司。

  “一个家伙走进来,”他回忆道,“他有一家自己创建的企业,那是个生物技术初创企业,后来成功地被一家上市公司收购了——他成功了!他可以退休了!可以去马撒葡萄园岛了!”

  毫无疑问,那个“家伙”已经飘飘然了。他很可能把自己获得意外之财的事情告诉了所有人——从园丁到孩子的老师,以及大学同学们。

  但是,乔丹告诉这位新客户,将自己财富的绝大部分都投资于他的生物技术公司,无异于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到了一个篮子里:“这太糟糕了!你的投资太集中,我们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多元化投资才更有道理。

  但是,这位客户想以更高的价格将自己的股票卖出。他刚刚卖出了自己的公司,他成功了,为什么就此止步呢?乔丹回忆道:“他到我这里时,股票的价格是每股47美元,我们将他的所有股票卖出了差不多10%。”

  其后不久,股价开始下跌。“股价下跌到了每股42美元,他说:如果股价回升到47美元,我就卖。”

  感觉到金钱正从自己的指缝溜走,这位客户渐渐滋生出损失规避心理。

  “后来,股价下跌到了每股38美元,”乔丹回忆道,“那位客户说:你听我说,如果股价反弹到每股44美元,我就卖出。”股票经纪人将这种思维称为“追逐损失”(chasing a loss)。这个时候,投资者会无视当前市况,已“戴上眼罩”,抱定了最大限度挽回损失的唯一目的。

  乔丹告诉这位客户,坚持寄希望于股价的反弹太过冒险了。但是,客户拒绝了他的忠告,一意孤行要自己来操作。他没有采纳乔丹的建议。“(股价)最后下跌到每股12美分。他从自己的股票中得到的唯一收益,就是(他最初卖出的)10%。”

  痛苦或许是难免的,但这位投资者本可以以每股42美元的价格卖出股份,虽然这意味着要放弃拥有豪华游艇的梦想,但他因此可以保住大部分财富,并实现去马撒葡萄园岛安享退休生活的计划。

  你会认为,在危机重重的情况下,人们会谨慎从事。但是,正如乔丹的分析:“你可能看不到(股价)下跌的势头正在失控,我得说,你可能会看错市场。”而这时正是那些隐秘力量乘虚而入的时候。

  花204美元买20美元的游戏

  “损失规避”和“牵累”这两种力量,分开来看,都会对我们产生强大的影响。而当它们整合起来时,我们会更难挣脱束缚,海阔天空地去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儿。

  当马克斯·巴泽曼(Max Bazerman)教授在哈佛大学的谈判课上推出“20美元拍卖游戏”时,学生们感受到的恰恰就是这两股力量整合到一起的效应。

  人们都说从小孩子手中拿走糖果很容易,巴泽曼教授则发现,从哈佛大学的MBA们手里拿走钱也一样容易。

  在推出这个课程的第一天,巴泽曼教授宣布,要做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游戏。他在空中挥舞着一张20美元面值的钞票,这张钞票就是他贡献的拍品。

  每个人都可以自由竞价,拍卖只有两条规则。第一,竞价的加价单位是1美元。第二条规则有些诡异。竞拍获胜者会赢得那张钞票,但是,竞拍的第二名必须兑现自己当时叫出的竞拍价格,然而没有任何回报。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由叫价第二位的人结束活动的游戏。

  确实,拍卖开始的时候,因为大家发现了一个可以以低价得到那张20美元钞票的机会,所以纷纷迅速举手竞拍,拍卖正式启动。一阵竞价高潮随之而来。正像巴泽曼描述的那样:“情况总是一样的。刚开始时,出价上涨得很快,群情激昂,直到价格进入12美元到16美元的区间时才会有所缓和。”

  拍卖进行到这个时候,对所有参与竞价的人来说,情况已经变得很清楚了:他们每个人都不是唯一想以低价得到那张20美元钞票的人。现场出现集体退缩的状况。就像感觉到洪水上涨一样,学生们变得越来越紧张不安起来。“除了那两个出价最高的以外,其他人都退出了拍卖。”巴泽曼解释说。

  不知不觉间,那两个出价最高的学生就陷入了困局。“一个竞拍者出价16美元,而另一个人则报出了17美元的竞拍价。”巴泽曼说,“出价16美元的那个人,只能将报价提高到18美元,要么就得认亏16美元。”

  就像一列失控的火车,随着拍卖的继续,出价上升到了18美元、19美元、20美元。出价越来越高,其他学生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观战还是蒙住眼睛。巴泽曼回忆说:“当然,当竞拍价格超过20美元的时候,其他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从理性的观点来看,对竞拍者来说,显而易见的决定应该是接受自己的损失,在拍卖进程变得更加失控之前,停止继续出价。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拍卖的惯性和一旦放弃便会遭受损失的迫近危险,让那两个学生欲罢不能。

  两个学生继续竞相出价:21美元,22美元,23美元,50美元,100美元,最后达到了创纪录的204美元。多年来,巴泽曼一直在进行这项实验,不过他从来没有输过一分钱(他还将拍卖的所有收益都捐献给了慈善组织)。无论是大学生,还是参加研讨的企业总经理,不管竞拍者是什么人,他们始终都无法逃脱被控制的结局。

  他们为自己挖的坑越深,便越会继续挖下去。

  10美元的不同分法

  柏林的研究者将随机选取的两个陌生人分别带到两个房间。每个参加者都被告知,他/她会与一个伙伴配对,对方的身份不能透露。他们两人一共会得到10美元——如何分钱,取决于他们自己,不过要遵从以下规则:参加者彼此之间不能交谈,不能用抛硬币的方式,不能协商,而是随机指定一个人决定如何分这笔钱。

  负责分钱的人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分这笔钱,而另一个人会被告知自己得到的数额,然后必须决定是否接受。如果接受,那么双方便可以得到自己的那份;如果拒绝,那么双方便都空手而归。

  这个游戏只能玩一次,参加者没有第二次机会。此外,参加者被告知,游戏结束以后,他们的身份不会被透露,双方就此分道扬镳。

  让我们站在分钱人的角度来想一想。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会选择平分的方式。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另一方也都接受了这样的分法。这样,每个人就各得到了5美元。

  有趣的地方在于,如果分钱的人分给自己的钱超过一半会出现什么结果。正如你能想象到的,他们的伙伴会为此愤愤不平。但是,他们会放弃分给自己的那份吗?答案是“当然会”。大部分参加者拒绝不公平的分法,他们选择了空手离去。

  从纯理性观点来看,对那些不负责分钱的人而言,应该可以接受任何结果。毕竟,有钱总比没钱好。然而,无论这样的观点多么合乎逻辑,绝大多数被给予不公数额的人确实拒绝了那样的分钱结果。虽然空手而归,但他们觉得自己捍卫了公平。

  另外,当切分不够公平时,人们空手而归的意愿,并不会受到金钱数额的影响。当用100美元代替10美元重复这一实验时,参加者并没有表现出更有可能接受不公平分割结果的意愿。

  “分钱者”实验的另一个版本,清楚地给了我们一个有趣的答案。实验的规则相同,只是与参加者配对的不是另一个人,而是一台计算机,而且由计算机来选择分钱方式。当计算机提出了“不公平”的分钱方式时,参加者们并没有表示拒绝。

  研究者约瑟夫·亨利奇(Joseph Henrich)对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公平问题进行了更为全面的探索。首先,亨利奇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重复了分钱实验,实验对象是研究生。就像最初的那个研究项目一样,一般的分钱方式都是平分——50/50,分钱者的伙伴也都接受了这种分法。

  亨利奇来到了秘鲁的亚马孙河流域腹地,拜访马奇根加(Machiguenga)部落。因为离最近的大城市也需要8小时的行程,所以马奇根加部落好像已经与现代社会隔绝了好几个世纪。

  不像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参加者,也不像日本、印度尼西亚和以色列的参加者,有权决定分钱方法的马奇根加人分给伙伴的平均数额少得令人吃惊。大多数马奇根加人采用了85/15的分法——极端倾向于有权决定分钱方法的人的分法。更令人惊奇的是,接受方的马奇根加人几乎都接受了。

  部落的有些成员的确是按50/50分钱的。亨利奇对他们进行访谈后发现,他们每个人都曾在现代社会生活过相当长的时间。他们觉得,50/50分法才是公平的行为。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马奇根加人并不比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学生更理性,他们只是对公平的解读不同而已。在俄罗斯,一个人独自发财是不公平的;在美国,分钱者只有提出平均分割才是公平的;而在亚马孙丛林,人们则遵循“我捡的就是我的”原则。

  (摘自《摇摆:难以抗拒的非理性诱惑》第1、2、6章,[美]奥瑞·布莱福曼,罗姆·布莱福曼,内容有删减,标题为编者加,艾经纬 整理)插图/苏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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