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下,我们需要给中国央行的定力一个大大的赞。疫情以来,不管是为了选举还是其他需要,外部国家不断出台刺激经济的措施,形成放水无底线的大环境。而我们的央行,不仅在货币政策上实施了一些精准操作,更难能可贵的是,前瞻性地从更大更远的视角上看到了负利率的危害,努力在维护利率的正向空间。正像易纲行长所说的,“尽可能长时间实施正常的货币政策”。这个空间的作用,正所谓有容乃大。不仅对银行有益,对金融有益,投资反作用于经济,最终对经济生产活动也会产生正向引导和激励。 如果说股市是晴雨表,利率更像是金融这个魔方的轴。这个轴的长短和灵活,决定了相关资产的转动空间。如果轴没有了或者是为负,资金就很难持续不断地转下去。
这次易行长还有一个提法,“保持货币供应与反映潜在产出的名义国内生产总值增速基本匹配”。我个人理解,这里的潜在产出,是对未来宏观投入产出目标的预计。如果我们希望这个目标是增长的,在测算未来产出过程中,那就需要用数值为正的利息率加以贴现。如果利率没有空间,就会缺乏对经济产出的正向引导。除了在利率空间也就是价格上保持定力,央行在总量上较好在把握了稳增长和防风险的平衡。今年疫情最严重时点过去后,虽然市场希望和企盼持续放水,但央行很克制甚至有点儿严厉,始终坚持和完善应对疫情中一些行之有效的结构性金融政策。结构性政策最难把握之处,“既不让市场缺钱,也不让钱溢出来”,特别在信用风险多发的周期中,流动性管理多一点儿和少一点儿,市场反应都很快。多点儿和少点儿都容易,中点几乎属于佛家的“不增不减”状态。
生生不息,社会永固
下面跟大家分享最后一部分,标题是“生生不息,社会永固”。
这个标题有点看似跑题,但其实更切题。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利率是金融这个魔方的轴。低利率的成因是人口老龄、科技进步和货币放松,而这些因素无一不和我们身边的不婚、不育、不孕有关。因此,低息或负息,标志着社会、经济、文化及金融的业态、模式、路径以及历史规律,都遇到了新的边界和挑战。
关于这一点,经济学鼻祖萨缪尔森在《经济学》第30章“利息和资本”的附录“冒风险的收益是否有一个不稳定的最低点”中提到:“当用货币来刺激投资的手段不能恢复充分就业,并且不能使我们乐观的货币管理充分发生作用时,就会出现一个绝境。虽然这种悲观的可能性现在不一定存在,但一个深谋远虑的社会,必须对此有所认识。如果那一不幸的日子正在一天天逼近,我们现在就应该探索更有效的对策(如对投资实行赋税优待,为贷款业务提供保险,或设立提供投机资本的机构)。”
无论我们走多快走多远,都要回归到初心和基本道理上。那就是:生息才能生生不息。
金融、经济、社会亦复如是。
责任编辑:郭建